墨子中学 颜 雯
我在看花。
我不善于养花。所养花甚少。能活下来的更少。
近些日子,闲坐阳台,忽然愿意悉心照顾每一株花,那些花似乎也挺懂人意,变得叶肥枝茂起来,一颗颗郁郁葱葱,煞是喜人。
一株铜钱草,之前被我忽略多日,本已干枯,望望玻璃缸底,几乎无生命迹象。我正想弃之将玻璃缸挪作他用,收拾之中发现缸底还残余着几截根泛着绿意,我忽然起了兴致,将枯落的枝叶去除干净,把泛着绿意的三小截各约有两三厘米长的根放在刷洗一新的玻璃缸中,蓄了两指左右的水,想看看它们还能不能重新生长起来。
之后,我每天都要到阳台端起玻璃缸细细观望。一天。两天。三天。……一周过去了,三截根似乎毫无变化,只是绿意依然,没有枯死罢了。我有点失望了,有好几日去阳台不再看它,后来也慢慢淡忘。后来偶然一瞥,竟然看到有两截根向一段衍生出一点点白色的细根,我又产生了新的兴致,又恢复了日日守望的状态。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后来,三截根分别在不断延长,几乎彼此交错可以绕满缸底啦!再后来更令人惊喜,其中一截根上冒出了一枚极细小的叶,直挺挺的,煞是喜人。我喜出望外,接连几天又是浇水,又是喷雾,乐此不疲。再后来,那枚小叶渐渐长高长大,浮出了水面,同时又有几枚小叶先后生长起来。叶子在长高,在舒展,一个月后,已经超越了玻璃缸沿,亭亭玉立了。我还发现,在叶子生长的同时,每一截根也在不断向远处延展,彼此互相交织,缸底的空间渐渐被占据,有点盘根错节之美了。三个月后,一缸郁郁葱葱的铜钱草已绽放在阳台!
这让我不得不感慨生命的执念和不放弃,哪怕植株只还有一个点存活,也能在条件允许时还原成郁郁葱葱的生命状态。